Medea单双休,早上亲了亲我就走了。走之前说,来不及了,我还没喂它们两个,你一会儿起来别忘了给它们粮。

我翻过去面对墙想这怎么会忘,隔着耳塞听她出了房门,迟疑了一会儿后慢慢下楼。声音好像泡在水里混沌,又好像隔着山般遥远,但终究她还是出门去了。几乎是声音犹犹豫豫直至消失的那刻,寂寞就也翻过身来,靠在我背后。

其实还很想睡。但脑子里已经开始胡思乱想。想它们两个已经饿了,该喂的;话梅耳后新长了癣,该来的总是会来;布丁的四个脚都发病了,药该喷了;但总归还是能吃的,这是好事情。然后马上就想爬起来,想追上她,说声谢谢和抱歉。

心里有事情就睡不着。坐起身来一把拉下耳塞,左耳深处沙沙地疼起来。失去的那些声音立刻充斥我的耳道,爬进大脑。爬下楼时发现厨房门开着,室友已经喂给话梅汤喝,布丁也不知什么时候把伊丽莎白圈整个扫开,笼子里面一团乱。我拿着喷剂,顶着一头乱发站在他们仨身旁,寂寞贴在背后还没走。

待给话梅耳后剪了毛,给它们上了药,汤添了又喝完,笼子收拾完,伊丽莎白圈戴好,我又上了楼洗手,小便,进房间坐在床上发呆许久才意识到:已经是早晨了,外面下着雨,这雨和我的左耳一样,沙沙,沙沙。

只是个普通的周六早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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